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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杳和江肆怀和好了。
她的心情顿好,就连走路时吹来的风都不再觉得寒冷刺骨。
自那次吃饭后,她也没有再见过应挚。
仿佛,那次他来找她,就只是因为温杳的承诺。
江肆怀这几日一直等她下课,一下课就带她出去逛街吃饭。
今天温杳刚坐上车后,江肆怀就带着她去吃东西了。
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,没有一丝冷风,只有暖洋洋的太阳。
温杳打开窗想要透透气,因为她有些晕车。
江肆怀开着车驶出市中心,一路弯弯绕绕,来到了一座私人庄园。
温杳的眼眸一顿,她看着郁郁葱葱的树覆过一层又一层。
一路上都有随侍站在那里迎接。
随后一条蜿蜒的小溪穿过大片的花团锦簇,隐隐约约间,她看到了烟绿的山层层叠峦。
这时,她才反应过来,这座庄园是在山上。
等到下车的时候,随侍接过江肆怀的车钥匙替他开到别处。
而另一个随侍领着江肆怀和温杳去他们订的房间。
一路上,她都紧紧地跟在江肆怀身边。
这里太大了,温杳本来就是个路痴,她是真怕自已会迷路。
可她还没走多久,就听到了背后随侍的声音。
“应先生,您的房间在这里,请随我来。”
男人“嗯”了一声,懒倦的语调沉闷。
温杳反射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,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堆人,一看就是来谈生意的。
而彼时,被人众星拱月的应挚,也将眸光看向了她。
平静的目光在看到她时,汹涌的情绪倾泻而出,裹挟着温杳。
她赶紧错开了应挚的目光,匆匆地跟着江肆怀的脚步走。
随侍带他们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,整个房间都是古朴风格,木质的桌椅,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。
“今晚我们住这里吗?”她忍不住问。
江肆怀看她一脸紧张,坏笑了一下,桃花眼携着淡淡的调情。
他几步走到温杳的面前,手一拉就将人拽进了怀里。
温杳想要挣脱,却被他的手牢牢的箍着自已的腰。
江肆怀低下头,空出来的一只手忍不住轻抚着她的脸。
“杳杳,我们是男女朋友,你在害羞什么?”
温杳的脸瞬间像是熟透了似的,她的眼里含着娇羞,让江肆怀的心忍不住一荡。
他缓缓低下头想要吻她时,忽然传来了姜阔的声音。
“江哥,我都弄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温杳连忙推开了他,而江肆怀则是满脸黑线。
他这会儿想踹死姜阔的心都有了。
姜阔也意识到自已破坏了他们的气氛,又偷偷瞥了江肆怀一眼。
他偷偷地后退,随后立刻关上了门,跑了出去。
温杳抿紧了唇,她羞得低着头对江肆怀说:“我们也出去吧。”
江肆怀吃不到肉,心里自然憋屈,他满眼阴郁地跟着走出去。
一整个欲求不满。
到了场地,就看到一个游泳池的周围都是俊男靓女。
随侍站在那里弄着烧烤,其他人都在那里喝着酒玩游戏。
江肆怀拉着温杳的手向姜阔走去,只是到那里时,没想到苏瑶曳也在这里。
她端着红酒杯,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里,身上穿着紧身的红色连衣裙,将她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。肩上搭着一条披肩也算是保暖了。
“肆怀,你也来了。”她红唇一抿,堪堪一笑。
江肆怀看到她时,忍不住蹙眉,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苏瑶曳撇撇嘴,“我怎么就不能来了,毕竟以前你可是天天带我来这里的。”
这赤裸裸的挑衅,温杳怎么会听不出来。
只是她不想和苏瑶曳争这些,她静静地看着苏瑶曳,礼貌地笑了一声。
姜阔一看气氛不对劲,就赶紧过来打圆场。
“走吧,江哥,去玩游戏。”
江肆怀这才没继续说。
姜阔嘴里的游戏,不过是玩飞镖。
休闲又适合打发时间的游戏。
玩游戏的那些人,温杳都见过,都是江肆怀的朋友。
豪门的公子哥儿,都玩得很开,怀里个个抱着个美人。
温杳也不知道她们冷不冷,穿那么少,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都觉得冷。
姜酩将飞镖递给江肆怀,江肆怀却只是把飞镖握在手里把玩,他声调慵懒,漫不经心地问温杳:“你会玩吗?”
温杳摇了摇头,她偷偷地告诉他:“我上学的时候体育项目一类的都特别差。”
江肆怀一听,嗤笑了一声:“那一会儿可有你难受的了。”
温杳眨了眨眼,没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可是过了一会儿,她就知道江肆怀口中的难受指的是什么。
“既然都来了,一会儿飞镖谁输了要么跳游泳池要么罚酒啊。”姜阔兴致勃勃。
温杳呆呆地看着江肆怀,江肆怀望着她呆滞的目光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姜阔向来是个显眼包,游戏一开始,他就拿了三支飞镖。
姿势懒散,可手随便一扔,竟然三支飞镖全中中间的那个圆,三支都是五十分。
张霆也不甘下风,三支纷纷一扔,两个五十分,一个六十分,比姜阔多了十分。
姜阔知道张霆的实力,他撇撇嘴,朝江肆怀喊:“江哥,该你了。”
江肆怀看了他一眼,他几步就走到了黄线前,腰背直挺,手轻轻一扔,一支连着一支,在空中形成一道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。
看到结果时,姜阔的嘴微张。
瞬间,周围的人都喧嚣了起来。
三支都是六十分,不可能再有比这更高的了。
“江哥,这比赛一类的,你是真没输过啊。”姜阔忍不住评价。
江肆怀淡笑了一声,他转身走到温杳身边。
见此,姜阔喊她:“温杳,该你了。”
温杳一时紧张,她的手心都在冒汗。
江肆怀笑了笑,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“去吧,不用怕。”
温杳抿了抿唇,默默地点了点头,走过去拿了三支飞镖。
她神色紧张,胳膊也没有伸直,手一抖,飞镖脱手而出。
“十分!”姜阔眼睛一定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江肆怀冷瞥了他一眼,姜阔赶紧就闭上了嘴巴。
温杳定了定心神,后面又扔了两支,虽然比第一支高,但不过都是十五分。
她输定了。
后面陆陆续续扔飞镖的人,分数都比她高。
温杳心里就更没谱了。
等到苏瑶曳最后出现时,姜阔摆了摆手,“这根本不用玩了,苏瑶曳的飞镖是江哥教的,怎么可能会输给温杳。”
这话一出,气氛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。
张霆皱眉,他一向知道姜阔的嘴把不住门,猛地踹了他一下。
“你可闭嘴吧。”
姜阔也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,连忙闭上嘴,根本不敢看江肆怀。
苏瑶曳红唇微扬,美艳的眼眸看向江肆怀。
“那也不一定,说不定肆怀教温小姐比教我更用心呢?”
这赤裸裸的挑衅,温杳就算想忽视都难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我不爱玩这些,输给你很正常。”
苏瑶曳挑了挑眉,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江肆怀,可江肆怀却一直低着头看着温杳,她的心一颤,随手就把飞镖扔了出去。
就在大家都以为温杳会受到惩罚时,结果是苏瑶曳输了。
“我输了。”苏瑶曳说得坦荡。
温杳没说话,她不认为是苏瑶曳输了是为了她。
“瑶曳,你选一个惩罚吧。”张霆比姜阔先开口。
他是真怕姜阔又说出些语出惊人的话。
苏瑶曳耸耸肩,“我跳游泳池。”
说着,她就把身上的披肩给扔掉了,显然是准备跳下去。
虽然现在是秋天,但是山上明显比山下要冷,这跳下去跟跳冰窖里没什么区别。
“你疯了?”
江肆怀突然开口,让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冷寂了下来。
所有人都纷纷看向江肆怀,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他要做什么。
第 6章 投怀送抱
温杳想拉住他的手,却被江肆怀给甩开了。
她怔怔地看着江肆怀,可他并没有看她。
他径直走到苏瑶曳面前,眼里含着怒气。
“你自已生理期也不顾就要跳下去,苏瑶曳,你有把自已的身体当一回事吗?”
站在不远处的温杳听到这话时,脸色突得一白,这一刻,她觉得自已像个笑话一样。
虽然江肆怀冲着苏瑶曳发脾气,可她却笑得明媚。
“但是输了我就得跳,这是我的选择。”
话落,她就准备跳下去。结果江肆怀牢牢地抓住,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。
“我替你跳。”
说着,他就果断地跳了下去。
周围人都惊讶了一瞬,随后姜阔吹起了口哨。
“江哥,好样的!”
张霆眉毛一蹙,又踢了他一脚。
姜阔不满,瞪着他:“你又踢我干嘛!”
张霆用眼神示意他看温杳,姜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
只一瞬,他的眸光一顿。
温杳的肤色本就是属于白皙,可这一次,她的脸是煞白,嘴唇也没有了颜色,像是突然大病了一场。
姜阔突然有些后悔说那句话了。
江肆怀从游泳池里上来,随侍递来浴巾,他也只是随意地擦了一下。
他走到温杳的身边,“杳杳,我……”
他想握住温杳的手,却被她躲了过去。
温杳的眼里没了星光,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继续玩吧。”
她都没再提那件事情了,江肆怀自然也不好再提。
游戏继续开始,江肆怀依旧是第一名。
每个人轮下来,温杳是最后一名。
这次,温杳便彻底明白了。
苏瑶曳不过是告诉她,不管她做什么,江肆怀都会纵容她。
结果出来的那一刻,温杳心酸地笑了一下,强撑着平静。
“我输了,我选喝酒。”
她拿着随侍递来的酒,却被江肆怀握住了手腕。
冰凉的触意让温杳瑟缩了一下。
“你不能喝酒,我替你喝。”他的头发还是湿的,冰凉的水珠滴落在她的手臂上,可她的心却是猛地一疼。
温杳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她掰开江肆怀的手,直接仰头喝了下去。
明明喝下去的酒并不辣,可温杳还是被呛了一下。
她看着江肆怀,眼里无光。
“不用,喝个酒而已,我输得起。”
气氛静默到诡异,唯独苏瑶曳高傲地站在一旁笑着看温杳。
“哎,别那么沉默啊,都继续啊。”姜阔难得聪明一回,他笑着打圆场。
新一轮飞镖开始,轮到温杳时,依旧是很低的分数。
江肆怀沉默地看着她,等到他时,他心思烦乱,随手一扔。
全是最低分。
江肆怀愿赌服输喝了酒。
就又开始了一局,只是接下来的几局全都是江肆怀垫底。
这次,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,江肆怀是故意的。
如果他不垫底,喝酒的就是温杳。
而温杳根本没再看他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喝得酒度数太高,她的脑袋晕乎乎。
玩了几局,她就离场了。
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,她说话语调平静,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喝醉了。
她说完就步伐缓慢地离开了,可是出来之后,温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这里太大,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。
温杳甩了甩脑袋,她凭着仅有的清醒,缓缓走向另一栋别墅。
她迷迷糊糊地走着,这座别墅很安静,安静到她看不到一个人。
这座别墅不同于庄园里其他别墅的热闹,反而很是冷寂。
但是从墙壁上挂着的名画也可以看得出来,这座别墅的主人绝非等闲之人。
喝醉的温杳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。
整个别墅里,只有她一个人清脆的脚步声。
温杳懵懂地看着四周,忽然她看到一个门。
她脚步趔趄地走过去,手按着门把手,就是打不开。
温杳一急,她又按了几下。
木质古朴的门把手,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。
突然之间,门就被她打开了。
温杳垂着脑袋,走进去,可是她的头撞在了硬邦邦的东西上。
她皱了皱眉,偏偏不信,倒退几步,就又向前走。
结果还是硬邦邦的,这什么奇葩厕所,打开了门还有一堵墙?
硬邦邦的墙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,带着午后睡醒的惺忪,慵懒。
“投怀送抱吗?”
咦?这墙还会发出声音。
温杳茫然地抬起头,这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。
这次,不再是平静死寂的水,而是阳光照雪的春日。
温杳眨了眨眼睛,试图让自已清醒。
只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,她嘿嘿一笑。
“你长得可真好看。”
她笑起来眼睛弯弯,月牙般的眼睛,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。
应挚闻到了她身上的酒香,就知道她是喝醉了。
原本因为午睡被人打扰的烦躁,却因为见到她,取而代之的就是满腔的笑意。
“江肆怀怎么没在你身边?”他倚靠在门前,双臂交叉,饶有兴趣地看着醉酒的温杳。
提起“江肆怀”这个名字,温杳就蹙眉。
她打了个酒嗝,老老实实回答:“我讨厌他!”
应挚深深地看着她,这时,他才察觉到她眼里含着泪光。
“被人给欺负了?”他伸出手,细细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。似乎对他来说,这只是再不过正常的举动。
温杳委屈地点了点头,欺负她的还是她最爱的人。
应挚的笑意淡了几分,“是江肆怀?”
温杳又点了点头。
“活该。”他淡淡的语气中藏着心疼。
温杳不说话了,她忘了她自已是来干嘛的。
哦对,她要去上厕所。
“我要去洗手间。”温杳推开应挚,迷迷糊糊地走去。
眼看她要去的是衣帽间,应挚连忙拉住她的手。
难得无奈一次:“洗手间在这边。”
他拉着温杳的手去洗手间,等到了洗手间,他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房间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,想起刚刚的场景,应挚的眼里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笑意。
庄园里的这栋别墅是他私人所有,应挚平日里不喜欢有人打扰他,所以这座别墅里基本没有什么人。
只是,他没想到温杳会出现在这里。
还喝醉了酒。
他给特助唐崎打了电话,“送点醒酒药过来。”顿了顿,想到温杳应该没吃什么东西,就又加了一句:“还有一些吃的。”
唐崎接到总裁的电话时,也是愣了一愣。
这么多年,应挚给他打电话除了询问工作的事情就是工作处理得如何。
这是第一次,让他做除工作以外的事情。
温杳出来的时候,脑子依旧是迷糊糊的,酒劲儿一上来,她就想睡觉。
温杳没看到站在一旁的应挚,径直略过他,走向大床,然后笔直一趴,就睡着了。
应挚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,眉毛一挑。
她是真不怕他把她怎么样。
应挚走过去,蹲下身替她脱了鞋子,调整了她的睡姿,不至于趴在那呼吸不顺。然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。
做完这一切,门铃就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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