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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季礼沉默几瞬。
  但随即还是态度坚决地高声否认。
  “那都是从前的旧事,不提也罢。
  这次我调查苏杭水患有功,离不开月泠的功劳,我会向圣上请旨,抬月泠为平妻。”
  我身子微晃,努力消化听到的信息。
  我乃丞相之女,他不过是明德侯。
  当初若非父母离世时,与我说季礼实乃良人,我不会嫁他。
  他当初聘书上清清白白写着永不纳妾,今日却毁约得如此干脆。
  “我不会同意的。”
  我咬了咬下唇,一字一句坚定说道。
  下一秒。
  我能感觉到,季礼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。
  “由不得你说同不同意,我只不过是来通知你一声!
  你入府三年无所出,我完全可以按照当朝律法休了你!别逼我出此下策!”
  我愣在原地,眼眶微微酸涩。
  一颗心像被人狠狠搓捏。
  但是尊严让我挺直了脊背。
  “季礼,我认错你了。”
  转身便走,毫无停留。
  夜晚。
  我在檀木餐桌前静等。
  晚上的季礼今日依旧来了。
  我将桌上的花生酥挪到他的面前。
  淡淡开口。
  “吃。”
  却只听那人哼笑一声。
  “夫人明知我花生过敏,却还为我备着花生酥。怎么,是想谋杀亲夫?”
  直觉告诉我,面前与我日日恩爱的男人并非季礼。
  但是我一点证据都没有。
  强烈的被戏耍感在脑海中旋转不停。
  偏生男人还十分讨好地问是不是生气了。
  我心中怒火一下便被点着。
  摸上男人的脸颊,找准嘴唇的位置,狠狠咬破,满嘴的血腥铁锈味。
  “嘶。”
  男人吃痛,却卷着我的舌不放。
  “今天吃炮仗了?”
  餐桌旁是太妃椅,勉强才能容纳两个成年人。
  我直接跨在他的身上,居高临下恶狠狠地说。
  “你若是要抬顾月泠为平妻,我们二人便合离。”
  身下的人愣了片刻,最终还是答应。
  “好。”
  听到身下人的应许,我扯住他的腰带,就势便要解开。
  这下轮到男人吃惊了。
  “今日怎的如此主动,平日不是不喜在床榻之外的地方吗?”
  “闭嘴,不许动。”
 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,用手捂住了男人的嘴。
  因为看不清,又不熟练的原因。
  榫卯相嵌合时废了很大的劲。
  抖着腿对了许久,根本不得其法。
  但我咬着唇,既不让男人帮忙,也不让他说话。
  涔涔的汗落了满额,骨子里的梅香四溢。
  双方的呼吸声大过心脏擂鼓般的声音。
  男人的口水吞咽声十分明显。
  终于找准了位置。
  那一瞬间,我腿一软,更深了。
  身下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,像是被点燃引线的烟火,直冲上天。
 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。
  我眼前现出白光,发出一声惊呼。
  男人竟然愈发兴奋。
  我像是骑在在草原驰骋的骏马上,握着缰绳浑身被颠得完全使不出力气。
  最终拼命,才在他喉结边咬下一口。
  咬死拉倒。
  天亮后。
  秋实从门外进来。
  “夫人,侯爷和老侯爷夫人唤您前往议事厅。”
  我轻轻点头,示意我已知晓。
  我在明德候府当闲散侯夫人许久,这种专程叫我去议事厅的举动三年也就几次。
  想起上次季礼与我说的要将顾月泠抬为平妻。
  我心中大概明白,不过是想要让顾月泠更加名正言顺些。
  只不过这名正言顺,竟然要我的面子做填补。
  实在是可恶。
  但没有关系。
  季礼是季礼。
  晚上那人是晚上那人。
  我要算账,得一个一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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