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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柳缘缘闻言,不屑的撇撇嘴。
  “一个情妇,也敢说自己是羡哥的妻子?”
  她美目扫过沈羡的手,上面空空如也,就连戒痕也没有。
  因为隐婚,沈羡一直没有戴过二人的婚戒。
  晋书意没有解释,她踉跄将醉醺醺的沈羡扶进屋子里。
  “柳小姐,请回吧,这里是我家。”
  说完,她不顾柳缘缘错愕的表情,将门关上。
  将沈羡安置在卧室后,晋书意打开衣柜,想要给他找一件换洗的衬衫。
  可是翻遍了所有衣柜,都没能找到沈羡的一件衣服。
  她想起来了,沈羡好像早就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了。
  晋书意坐在空空荡荡的衣柜前,积蓄许久的委屈好似渗入骨髓的酸涩。
  第二天,沈羡醒来的时候,床头放着崭新的衬衣。
  他捂着宿醉的额头,恍然发现床的另一侧干净整洁,连一点凹痕也没有。
  他走出卧室,一眼看见楼下蜷缩在沙发里睡着的晋书意。
  一股莫名的烦躁在心间涌起。
  他走下楼,一把抓住晋书意的手腕:
  “你这样装模作样给谁看?”
  晋书意一下子惊醒,带着茫然的眼睛眨了眨,顷刻又恢复成从前的逆来顺受。
  “我怕你休息不好。”
  看见她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,沈羡越发觉得心烦意乱。
  他一把松开晋书意的手腕,不顾她狠狠跌回沙发,冷笑道:
  “你别以为这样,我就会原谅你。”
  说完,换了衣服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  晋书意抿着唇望着他的背影,只觉阵阵发晕。
  昨晚,为了给沈羡买到他惯穿的衬衫,她连夜打车跑了半夜。
  一直到凌晨五点,才将崭新的衬衣放在沈羡的床头。
  她太长时间没休息,刚一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。
  没想到没一会儿,沈羡就劈头盖脸来兴师问罪。
  拖着疲倦的身子来到医院,前台的小护士看见她,惊呼:
  “晋医生,这么脸色这么差?昨天没休息好吗?”
  晋书意扯出一个疲惫的微笑。
  “我没事。”
  她坐在办公桌前,一沓沓的病历本上密密麻麻的的字好像都在跳舞。
  她强撑着精神写了几份病历,忽然听见敲门声。
  “晋医生,待会有个小手术,可能还需要你上阵。”
  晋书意点点头。
  就在这时,电话响起来。
  她看见手机屏幕上闪动着“老公”两个字,赶忙按下了接听键。
  还没来得及开口,沈羡满含怒气的声音便传来:
  “晋书意,是谁允许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柳缘缘的?”
  晋书意一怔,苦涩有如实质般在嘴里蔓延开来。
  她张了张口,片刻,艰涩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  “对不起有用吗?你知不知道柳缘缘现在闹脾气不肯继续演了,这部戏对我来说多重要你知道吗?”
  这部戏对你来说很重要,那我呢?我就是无关紧要的,对吗?
  晋书意很想质问他,结婚五年,自己到底算什么。
  但是说出来的,依旧是没出息的、千篇一律的道歉。
  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  沈羡的声音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,他冷声道:
  “给你一天时间,今天下午前,给柳缘缘道歉,把她请回片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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