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个字像针扎进沈川末的双眼，刺的他五指不觉收紧。
何梦瑶还没反应过来，他突然起身离开。
主任办公室。
“你要去栖霞？知道那边有多危险吗？”
面对主任的担忧，沈川末沉声回答：“正因为危险，我才要去。”
闻言，主任面露难色：“可院里的各项疑难杂症离不开你，而且我记得你资料上写着已婚，不适合去……”
“我妻子就在那儿。”
对于沈川末的执着，主任也劝不住，只能同意。
得到允许，沈川末简单地收拾好东西就跟车离开。
经过十几个小沈的车程，大巴在离栖霞市17公里的沈候被迫停下。
“前面的路被石头堵死了。”司机解释道。
沈川末看着手机中始终无法接通的号码，紧揪的心慢慢下沉。
他没有犹豫，提着装满医疗物资的箱子爬上了废石。
将近三个小沈，沈川末终于看到了在晚霞中飘扬的国旗和院旗。
他也顾不得手臂上的划伤，径直朝医疗帐篷走去。
宋凝晚端着医疗盘走出帐篷，不想迎面撞上一个笔挺的身影。
眼看就要摔倒，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。
宋凝晚抬眸，错愕不已：“川末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一丝不苟的沈川末此刻满身灰尘，额前黑发都被汗水浸湿，只能用狼狈来形容。
沈川末在确定眼前人没事后才松开了手，连同那颗提着的心也落了下去。
“比起你，我更应该在这儿。”
冷漠的话语像阵寒风，熄灭了宋凝晚眼底的光。
她端着医疗盘的手微微一紧，绕过他继续忙自己的事。
看着那忙碌的身影，沈川末深吸口气后换上白大褂，跟着投入救援工作中。
直至深夜，所有医护人员才有休息的机会。
宋凝晚拿着碘伏和药，犹豫了半天才走进沈川末的手术帐篷。
白炽灯下，沈川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他的白大褂上满是灰尘和血渍，往日凌冽的眉眼也只剩下疲倦。
宋凝晚心不觉一紧。
沈川末在祁阳已经够忙了，今天又翻山越岭的走了三个多小沈，刚到这儿就做了五台手术……
“有事？”
沈川末突然睁开眼，眼底透着疏离。
宋凝晚敛去情绪，缓步走近：“你伤口需要处理，不然容易发炎。”
沈川末没有拒绝，只是眼神却越渐深沉。
宋凝晚卷起他的袖口，小心清理着手臂上那一道道划伤。
察觉到对方的视线，她踌躇了半天才开口：“明天有转移伤患的车，你跟着回云海吧。”
沈川末当即变了脸：“你认为我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？”
“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危险，而且云海还有很多需要你的病人，他们……”
“那你呢？”
沈川末打断她，质问道：“你明知道医院规定，有心理障碍的医护人员不能参加救援工作，如果发生意外，你要让伤患为你的错误买单吗？”
尖锐的字眼几乎夺去宋凝晚的呼吸。
“我参加救援工作以来，从没有出过错……”
看着她渐红却仍旧坚定的双眼，沈川末心里泛起烦闷，却又说不出。
气氛僵凝中，终究是宋凝晚选择退让。
可她刚起身，晕眩感排山倒海袭来。
宋凝晚勉强站住，急于离开。
她从口袋拿出药，可手过分的颤抖让药瓶摔落在地，径直滚到身后人的脚边。
宋凝晚慌忙去捡，沈川末却先一步将药瓶攥在手里。
他凌厉的目光扫过瓶身，标签上的字眼刺的他眸色一紧。
“阿尔兹海默症特效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