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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初南自小跟爷爷学医,虽然因为不上心,学的马马虎虎,远赶不上爷爷对她的期待。
  但她在医术的天分确实不错,所以上一世在后来侥幸拥有了空间之后,才能够得到空间认主,传承了医术。
  因为自小被爷爷宠着长大,她的心思单纯,上一世爷爷死后,她太过悲伤,只顾着难过了,压根没有想过爷爷的死会有问题。
  还是上一世离开马尾大队之后,她经历了许多事情,人变成熟了,又得了药圣空间,传承了药圣的医术,医术精进之后才反应过来爷爷死因不对。
  只是那时她就算怀疑爷爷的死有问题,也已经因为年月太久而无法调查,找不出真实原因了。
  爷爷死前曾离开过马尾大队一次,等他再回到大队的时候,爷爷的身体和脸色就变得很不好了。
  然后爷爷就开始长时间的咳嗽,她担心爷爷,想让爷爷去医院看病,爷爷却安慰她,说他自己就是医生,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说他咳嗽是因为感冒了,还给自己熬了药喝。
  她有一次意外见过爷爷倒掉的药渣,她仔细观察过,那分明不是治疗感冒的药材。
  她当时问了爷爷,爷爷却说就是治风寒的,是她那三脚猫的医术太差劲,看不懂他开的药。
  爷爷还吐槽她浪费天赋,说让她好好学医她不学,这才会医术差,连他开的药都看不明白。
  爷爷还叮嘱她以后要好好学医,把他留给她的医书吃透,有一技之长傍身,才有立足的本钱,不会被人欺负。
  她当时是信了的,毕竟爷爷的医术比她高明到不知哪儿去了,再一个就是太过年轻,不想听爷爷唠叨,所以忙不迭的跑了。
  直到后来她医术更好了,她再回想当初看到的药渣,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用来祛风寒的,而是用来解毒的。
  也是那个时候,她才开始怀疑爷爷的死有问题。
  后来,她好不容易根据自身的凄惨遭遇查到了幕后黑手,只等亲自验证,落实当年爷爷被害的真相,就能亲自替爷爷报仇了。
  却没想到,在最后的时刻却跟黎慕时的白月光一起被绑,最后还和黎慕时死在了一起。
  她怀疑,是那幕后黑手发现她在调查爷爷的死,怕事情败露,故意和黎慕时的白月光联手安排了这一场绑架,好借机除掉她。
  毕竟当时黎慕时救下他的白月光之后,是有机会同时救下她的。
  是有人暗中冲她开了一枪,她躲避子弹时不慎踩空,这才会坠崖。
  而黎慕时也是在营救她无果之后,选择随她一起跳崖赴死。
  想起上一世的事情,林初南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怨恨之意。
  “阿初,你还好吗?”就在林初南失控的时候,感觉有人握住她的手臂,担心的问。
  林初南抬头,看到黎慕时冷着脸,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紧张之意,心神微微放缓。
  她轻轻点头:“别担心,我还好。”
  她重生而归,虽说没能重生回到爷爷死之前,救下爷爷,但她验了爷爷的尸,确定了爷爷的死因,上一辈子也已经查到了幕后真凶的头上。
  重生后,她有了明确的报仇对象和目标,比起浑浑噩噩承受现实摧残的上一世,她如今有目标,有想法,有执念的状态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  “爷爷不是正常病死的,不能就这么把他老人家下葬,得报案,查出真凶,才能让爷爷真正的入土为安。”黎慕时沉声开口。
  “没用的。”林初南轻声道:“爷爷怎么受的伤,在哪儿受的伤,我都不清楚,就算报案了,公安来问,我一问三不知,也查不出真凶来。”
  林初南垂着眸子,一脸哀伤:“而且,爷爷宁愿带着一身伤和毒死去,也不愿向我透露分毫,说明害他的凶手很厉害,他不希望我因此涉险。”
 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:“黎大哥,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,明明爷爷之前的身体变化已经那么明显了,可是我却没有发现爷爷的不对劲,让他就这么死了,没能救得了爷爷,我……”
  黎慕时握紧她的肩膀,沉声道:“不许你这么说自己。你要真没用,又怎么会发现爷爷的死因有异,开棺验尸呢?”
  “你很好,是爷爷不想让你担心,藏得更好,你别妄自菲薄。”
  黎慕时其实不适合安慰人。
  他那张脸总是冷冷的,说话的时候口气也是硬邦邦的,关切从来都藏得深,不会流于表面,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关切还是不耐烦的训斥。
  上一世她之所以觉得他不爱她,娶她只是为了责任,就是因为他的态度总是过于冷硬,让她感受不到一点有别于旁人的特殊。
  若不是知道这傻子宁愿同她一起赴死也不愿独活,她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踹了他,让他有多远滚多远,她一个人还能过得自在逍遥些。
  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对她有情,那她蹉跎一世的感情,便不能因为那些臆测和误会就这么消弭了。
  眼下她非但不会踹了他,还要可劲儿的撩拨他,她要挤进他的生命里,生活中,无孔不入,让他不能再冷情冷性,冷面冷心。
  她非要扒开他冰冷克制的表面,亲自看一看他内心深处的情到底有多少,看一看他同她一起赴死,到底是为了责任,还是真爱。
  等把他的表象揭开,就是她收拾她的时候。
  当然,她重活一世也不全然是为了恋爱来的,最关键的一个原因是,她想报仇,跟黎慕时在一起,是最快的方式。
  毕竟她的仇人,是他父亲的至交。
  她只有嫁给黎慕时,才能更快,更直接,且不引对方注意的接近对方。
  那人惯好虚名,重脸面,明面上总以道德标兵做标尺标榜要求自己,可私底下做事时的手段,却极其阴损可怕,坏到极致。
  上一世那人明明恨不得她死,也在她出现在对方视线中便认出了她,可那人明面上却表现得如沐春风,还以长辈的姿态对她嘘寒问暖,看不出半点异样来。
  这样的人,若只是单纯要他性命,那对他来说是一种爽快和解脱,她非要一点一点扒下那人的伪装和遮掩,让他的真面目暴露在阳光之下,让他在世人的唾骂和厌弃之中走向灭亡。
  那种局面对他来说,才是最无法接受的,可怕的报复和惩罚。
  只是对方位高权重,她想要做到那一步很难,必须一点一点的谋划,也必须积累到足够的力量和底气。
  所以她不能急,不能躁,得一步一步来,一口吃不成胖子,她必须得稳住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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