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染染，没有如果。”
顾砚迟说着，抽回了手。
我怔怔看着空荡的掌心，眼眶泛着滚烫。
我宁愿顾砚迟发脾气，给我一个痛快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让我攥着一点儿希望脚踩钢丝，随时可能万劫不复！
“顾砚迟……”
我刚想开口，广播突然响起警铃声：“枋湖二路危楼爆炸，全体队员立即集合，前往搜救。”
我看了顾砚迟一眼，默契的拔腿就朝集合点跑去。
30秒后，我换好装备，正准备上直升机。
赵卉跑了过来：“砚迟，我也去。”
“任务危险，你没有救援经验，还是……”
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，顾砚迟就开了口：“现场可能缺少医生，让她跟着。”
在其他队员的帮助下，赵卉顺利登上了直升机。
机舱里。
我一眼不错的看着顾砚迟，希望对于刚才的事，他能给我一个解释。
可他没有，只是对赵卉叮嘱：“去了以后，跟在我身边，别受伤。”
认识三年，我记不清跟着顾砚迟出了多少次任务，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温柔的叮咛。
赵卉刚来，不清楚救援任务的危险。
顾砚迟身为队长，照顾队员是他的职责所在。
我试图说服自己，可这话，三岁小孩儿怕是都不会信……
……
十五分钟后，直升机停在危楼上空。
冬季天气恶劣，因为刚刚爆炸过，底下灰尘四起，遮挡了视线。
众人顺着安全绳往下跳，落地后，迅速分成两队。
我看着带着赵卉走向另一方向的顾砚迟，压下情绪，带着剩余队员走去了相反方向，进入大楼。
顺着开辟出来的洞口，匍匐着爬进去后。
我捻了捻地上的尘土，打开对讲机：“这里土质松软，很容易会二次塌方，都小心点儿。”
等救援人员全部进入大楼后，便分散寻找被困人员。
经过四个小时的搜救工作，确认里面再无人之后。
我带着小队护送着救出来的伤员准备撤离，返回地面。
就在这时，内部突然又传来一声爆炸！
整栋大楼都跟着晃了晃。
紧接着，头顶突然掉下来半截横梁——
“小心！”
我一把将身前的人拽了回来，躲开了横梁。
手臂却被刮破，霎时鲜血淋漓。
“没事吧？”
队员的关切传来，我摇了摇头：“先出去。”
话落，队伍便加快了速度。
等回到地面，将所有被困人员交给医疗队后，我下意识巡视四周，却没有看到顾砚迟。
“顾砚迟呢？”
为我包扎伤口的队员回答：“赵队医受伤了，顾队带着人去医院了。”
我愣了下，等包扎好后，也赶去了医院。
沪市第三医院。
我刚出电梯，就看到站在走廊里的顾砚迟。
他身边，却不见赵卉。
我走上前：“听说赵卉受伤了，她怎么样了？”
“砸到了脑袋，还没醒。”
顾砚迟冷淡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些烦躁。
“做搜救没有不受伤的，她……会没事的。”
我试图安慰，可顾砚迟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。
这时，病房门猛地从里面打开。
队员杵在门边，脸色慌张：“顾队，你快来！”
“赵卉她好像失忆了，只记得你是她男朋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