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灏然明显愣在原地，看向姜念欢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。
“大晚上你又闹什么？”
姜念欢心脏骤缩，身侧的手微微攥紧。
她怎么闹了，离婚不是正合他意吗？
想到中午在办公室听到的那些话，姜念欢狠了狠心。
“我是认真的，只要离婚后孩子归我，现在就可以签离婚协议。”
姜念欢就静静站在面前，语气平静，不哭不闹，一改往常的样子。
齐灏然这才猛然发现，好像这半个月以来，姜念欢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姜念欢。
眼神变得清明，身上的颓废暴躁消失不见，整个人变得温柔了许多。
就连身体好像也没之前那么胖，虽然有点肉，但却别有一番韵味。
齐灏然咽了下喉咙，将眼神移到一边。
捏着毛巾，他继续擦着头发，一边开口：“别总把离婚挂在嘴边。”
姜念欢一怔，要离婚的人难道不一直都是他吗？
就在这时，小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，语气稚嫩。
“我今天晚上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。”
姜念欢心下一顿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：“小允乖，爸爸有事——”
“好。”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。
姜念欢一脸惊讶的看着齐灏然，可他却没再理她，先将小允抱回了卧室。
姜念欢一时有些凌乱。
齐灏然怎么会同意小允的要求，脑子一热吃错药了?
她清楚的记得，上一世有了小允之后，二人便分房睡了。
姜念欢心烦意乱洗完澡，回到卧室。
刚到门边，就看到齐灏然拿着故事书，靠在床边。
小允躺在他的臂弯，一脸熟睡。
姜念欢眼眶微微湿润，上一世的她做梦都没梦到这一幕，如今却真真的在自己的眼前发生。
“愣着做什么，不早了，快睡觉吧。”
齐灏然压低着声音，把姜念欢的思绪拉回神。
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，缓缓爬上床，心脏止不住得砰砰乱跳。
“没关灯。”
“……嗯？”
姜念欢心都快要跳出来，根本没听清齐灏然在说什么。
齐灏然看着她茫然无措的眼神，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自己侧过身子去按姜念欢身边的开关。
“哒——”
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就在这时，手边的小允忽然一个翻身，齐灏然突然重心不稳倒了下去，唇上瞬间附上一片柔软！
黑暗的卧室，双唇想触，四目相对，属于对方的气息缓缓在唇边蔓延。
姜念欢惊得一把推开齐灏然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片刻，耳边传来齐灏然沙哑的声音：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没没事……早点睡觉吧。”
说完，姜念欢掀起被子捂住自己，再也不敢动了。
黑暗中，齐灏然眸色愈发深邃，唇边似乎还留着方才的触感。
他看着躲在被窝里的人，心头低骂一声，起身出了卧室。
被窝里的姜念欢感受到了他的离开，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，但心里还是会失落、难过……
翌日清晨。
姜念欢特意起了个大早，出发去超市买东西。
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婚，她就不能一直花齐灏然的钱了。
她上辈子学了些糕点制作，手艺还算可以。
家属院的孩子也多，大家也不差给孩子买零嘴的钱，到时候开糕点店的话，养活自己和小允应该不是问题。
但姜念欢没想到，出门的时候还是天气晴朗，这会就已经风雨交加。
经过一片人工湖时，姜念欢整个人被风吹得都走不稳步子。
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，一路小心翼翼。
“砰——”
姜念欢突然踩到水坑脚猛地一滑，整个人直直跌落湖中。
深秋的湖水冷的刺骨，姜念欢心头一阵绝望，她不会游泳！